喻祁生

发不出来的章节请在本人AO3或微博自行查看
AO3直接点击作品即可
微博是按章节发的,可能要多翻几下。要么是长图要么是网盘链接
AO3和微博账号相同:KycienYu

《天机破碎鸳鸯锦》萝魔同人0823壹索哥哥生日快乐!

絮叨:
积极响应若陵大佬号召,为壹索gg生日产粮_(:з)∠)_
这是一个欢脱向全程甜到掉牙的小甜饼,五个人一起过生日,因为太欢脱了只好小学生文笔
《弄臣》设定(不要提醒我很久没更了),可以视作特典
当然看成萝魔原著古风向同人也是可以滴,反正都很欢脱对不对呀!
商业景象部分纯属瞎掰。连东京梦华录也没抄。

《天机破碎鸳鸯锦》
天地杳阔,锈黄初秋。
自打离了江南北上京师,恍恍惚惚竟已十余载,流光一抛满目糜烂塘荷都团团萎谢,风扫残红是余了点蝉鸣遗音。
萧家祖宅仍旧映着水泽阑干掩,爬山虎三年五载绿过几截自是枯荣明灭,昔年南侵烽烟隔于江岸,此时堪堪纷华明灯照绿野,满目尘灰的老宅子也终是有了点人气。
纵使有人身死魂消,有人黄袍加身,乡里旧音仍然十载如一,黄泉埋骨还是御上真龙,弃了浮头也不过几许私情而已,心思百般扣,山水都容得。
三山六水又如何?还不是相思错到教人重唱无休无止越人歌。
今日八月廿三,萧府老宅里头正是热闹,这厢几个聒噪身影攒在一处,那少女榴齿含香清丽好模样,两个男孩儿都坐在她对面,均是年纪相仿,其中一个无端流来阴柔,一双蓝眸子清凌凌地摄人;另一个是雅正端方收敛性子,眉目也甚是周正,三人俱有王公贵戚天潢贵胄的好皮囊。
骤然耳膜一震,房里传来一阵爆响,接着是油锅裂帛般的噪声,那少女立马揪了一人耳朵吼道,“金格——你哥——究竟——要怎么样——庆他生辰啊?”
被她揪着的少年一手堵着耳,唇角弧度甚是讥诮,“你扯我——干啥——萝铃三殿下你——没点女孩儿样子——你以后——嫁不嫁人啦?”
“与你何干——你又——不是我爹——你这么不成体统——你嫁不嫁人啦?”
“你这说的——哪门子话——嫁娶都不分明——我就等着——你家二殿下纪小王爷嫁来啊——”
“呸!”那位方才一脸端方模样的少年也同他们一并掐了起来,为了盖过那流毒满屋的翻炒之声,众人皆是扯着嗓子吼的,“别这么不着四六——少拿我开玩笑——”
萝铃拨开已经控制不住事态的二人,气沉丹田一吼,“你俩——这时候——吵什么架?”
金格懒待理睬她,腾出手去掐纪伦的脸,不小心一掌把萝铃一颗螓首拍到了桌上,“吵架有什么稀奇——我哥和你哥也吵架——”
纪伦一头雾水,“他们会吵架吗——我以为——会直接动刀啊——”语罢一手架到金格肋下,顺势把人放倒,让他和萝铃一起把桌子啃了一遍。
未几那人抬起头来,“我今天就和你动刀子——”
“你先回答我——你哥和我哥究竟在干啥——”纪伦问他,萝铃觑着这时机狠狠屈肘扣着金格脖颈,又把他往桌上一摁。
“好像是在做甚么——红心白果?”那厢金格的声音闷闷。
纪伦:……
萝铃:……
原来这东西还有热油爆炒的做法?
纪伦和萝铃面面相觑,实在想不通其中关节,萝铃讪讪开口,“咱哥不是……不喜欢吃这个吗?”
纪伦很是矜持地微微摇头,一副谦谦君子外表下,大写三个字看不懂。
没多久噪声停了,三个人各自开路,各自缠着各自兄长,两盘红心白果摆上来,萝铃捻完了纪伦这盘又觑着金格的,怀着一腔豪情,大义凛然地吞了几个,当真比蒸出来的糕点不同,裹了油爆炒就是要滋味许多。
金格和纪伦露出一副粮仓被老鼠掏空的表情,萝铃简直是知耻而后勇,不过发挥的是不怕得罪到底的精神,“既然是壹索哥哥的生辰,我给忘了要留几个的……对不住了。”
这边壹索并未多怪罪,既是生辰,何况这样两家并几个孩子聚在一处实在不易,也不想由繁文缛节扫兴,索性碟子一摞起身道,“不如逛夜市去吧。”
他说话向来凝练,除了在朝堂上倾轧敌党的时候堪称慷慨陈词,其余时候都是冰浸的冷冷语调儿,不知怎的今日透出点喜悦来。
身后传来三个人齐声欢呼,金格攥起拳头就要给纪伦后脑勺来一个雀跃的闷锤,利夏眼疾手快地一手拉过萝铃,一手拉过纪伦,金格见没趣,又不想跟那煞星,今日得叫寿星的堂哥凑一处,只得缀在旁头跟萝铃打趣。
初秋江南十里锦街,落木萧萧,待得数日又该是一幅枫叶当红,方方正正的街两侧吆五喝六的铺子林林总总,泥人竹笛小糖画儿,也有打北边行商运来的种世木杖。天孙斜插鬓云香,遥遥一划,一条河渠如天上银练绕街而过,银鳞上红红火火几盏莲灯顺流而漂,聚散映作平仄星辰。
“你不去陪你自己堂哥说话,尽跟着我们兄妹仨干嘛?壹索哥哥今天生辰,年纪多轻一点,身边就这么冷冷清清的,你家不够兄友弟恭,这样不行。”纪伦瞅准机会反唇相讥,结果又招了金格一顿奚落,“你我本是一家人,少说这种两家话,你怕我哥就直说,少拿他来膈应我——”
“谁跟你是一家人!”纪伦哭笑不得,伸手要刮他一巴掌,却被人避开了。
金格道,“我哥被送出漠北的时候,那才叫个冷冷清清,下头营里要造反,上头没人担待着,军报如流水,结果大半都给截了。好在借着当初女帝萧非开国时的万里枯骨山,把兀官种世那群眼歪鼻斜的胡狗炸了个满江红……哎你说他,从我记事起就觉得他文韬武略没哪样不通,是为守那侯爵位置么?昔日咱青阳家坐到公爵不是一样丢了?那一战我就在他眼皮底下,看着他就吊着一口气了,不要命了也得让他回来,好歹面过圣再走……”
萝铃脸色一沉,语气霎时冷冽,“大好的日子提那些干什么,这话也是你能说得的?”
利夏噙了抹苦笑,低头看了眼几个弟妹,“青阳家三代五将,很好。”语罢一双桃花眼展了,哂意似有实无,“金格小侯爷,可江山早易主了。”
金格自知是今日乐过了头,太过口无遮拦,瞬间冷汗出了一身,只得敛目低眉,“陛下,臣死罪,臣本无意揣度圣心,更无颜妄议先帝……”
纪伦看着金格垂眸的模样皱眉半晌,利夏松开了牵着萝铃和纪伦的手,一张绝色俊逸的面笑开,“罢了,不过顽笑两句,今日不谈国事。”
萝铃暗叹一声好险,这才舒了口气,要知道金格孟浪惯了,她可不保利夏有朝一日会不会怪罪下来,那时便可就谁的面子都不管用了。
到底是刚被接回帝王家认亲不久,萝铃心里没摸准这皇兄脾性,如此这般妄自揣度了一番。纪伦却拉拉她笑得荣光灿烂,“哥不是个喜欢跟人摆架子的,他无意责怪金格,只是提醒他说话注意分寸,免得他日后落了墨夷党把柄……这也是金格老毛病了。唉咱哥显得太重情了,难守大统呐。”
萝铃听他这么说,一颗心快吓得跳出嗓子眼,几乎要上去捂住纪伦的嘴,在她心里虽是一家人,敢如此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的怕是不知道有几个脑袋够砍。
好在利夏是真的不在乎,权当他们小打小闹,由几个少年落在后面,自翎步上前陪着金格那煞星堂哥边走边聊,玉人成璧,浑然天造。
“天呐,我哥居然笑了,我今天开眼了——”金格与纪伦絮叨,“他在漠北,每次给你哥修书的时候都这表情。不过我说啊,他青阳壹索方及弱冠,这生辰却已是过一个少一个了——魔剑手这位置原本是我那便宜大哥斛律的,后来他跟个雪州女子风花雪月去了,不知怎的又跟影卫勾搭上。壹索他替斛律担这魔剑手的位置,可他不似斛律是天选之子,这逆天而行,从小服药内力倒灌,反噬真不是闹着玩的……”
纪伦怒了,一拳捶在金格腰上,“你他妈跟我和萝铃说过多少回了,别每次尽挑不吉利的讲,成吗?”
壹索在前头像是听到了什么,回首剜了金格一眼,金格立马噤声。抬眼望那两个影子,一个御座天子,一个辉煌将星,此刻也如布衣黔首,并肩溶在锦绣水乡的一地银辉,凡人风月凡人心,红尘金粉深深里。
繁灯夺霁华,戏鼓侵明发。
街边一个半仙神棍模样的算命老者,见两人模样俊秀好比天人,抬手就要招呼,未等人回过头来,金格三两步赶上,飞快附在老者耳边威胁几句,“不管你算得真假,给他俩拣着好听的说,实在有算出不顺耳的就反着说,明白了么?”
那老者堪当大任,讪笑一下以示知道了,金格颇识时务地退回纪伦和萝铃身边去,听他扯着破锣嗓:“两位公子要测什么?生辰八字,官运前途,姻缘桃花……”
利夏本是不信这些的,隔了十年才得回乡一趟,平日须知这天子也不是好做的,出门旅个游都得在廷议上听臣僚指桑骂槐把自己骂一通。今日正好是壹索生辰,竟突如其来上了几分心,一双绝色桃花眼里映着星星灯火,竟是宛如谪仙——“当真什么都能算得出?”
“二位公子仪表不俗,惊为天人,有贵不可言之相呐,老朽必当尽心尽力,算不出一点差儿来。”
金格拦着纪伦萝铃二人,三团影子站在一侧远远地看着,那一瞬万千暄软倾泻,映得那张笑意深深的玉面愈是无瑕。
“那倒好。”利夏弯眸一笑,一双眉目温润,拉过老者的手,在他掌心划了几道,“就这二字。”
天地人连缀一王,上启天命出头,忠心可昭日月,明明写的是二字“青阳”。
老者倏地全身一震,神情渐渐地凝滞,尔后结结巴巴道,“公子,测……测什么?”
利夏看了身边的壹索一眼,不疾不徐慵慵道,“测桃花。”
这老者是种世族人,要勘破点命轮桃花之类的正是擅长,此刻殚精竭虑飞速盘算着,不知怎么诚惶诚恐抖得同筛糠一般,盯着利夏掌纹看了半天,要出半点差错就麻烦了。
老者惴惴瞥了金格一眼,金格瞪他,暗示他别磨叽。半晌老者开口译出天机,“公子这桃花劫与命盘扣得紧呐,依老朽算来,公子的心人是有千岁洪福的,这洪寿绵延之福难得,可保您心人这几年都无灾祸之虞。论姻缘,公子这是前世修来的缘分,老朽断言您与心人余生举案齐眉,一团和气,绝不会劳燕西东。我看公子心中郁结,冒昧一句,更、更不会有生死错扣之忧……”
“顺便提下官运呢?”
“公子是大富大贵之人,余生定是安安稳稳,绝无下马之虞,定会福泽千秋万代……这人呐最怕悔,公子将来兄友弟恭,鸳鸯成双,身边人各守本分,荣华不释,落子无悔。”
“当真?”利夏笑,两眸清湖明澈。
“当真,老朽乃种世人氏,公子也知道,最擅妄谈天机大道。”老者点头哈腰。
利夏似是极满意,袍袖一展赐了老者几个铜钱又向前走。探根玉指不经意在壹索手背上划了一下,极尽潋滟,“二少爷又痴长一岁,要如他所言,这河清海晏各有所属,也好。”
“你那桃花卦……写的什么?”壹索抬眸,万点渔火寂然失色,悉数都纳进蔚蓝眸子里。
彼时天际银河一泻而下,铮铮然连着河渠莲灯,大片大片的红华满城,一缕文红燃到底,皎皎新凉一片月。锦绣江南一如多年前檀色案上琉璃盏,倒转星汉,绮丽光华。
利夏怔忡须臾,流光华彩打上侧颜,似曾有余晖斜压进半衫白袍,青阳岭里火羽菱歌婉转,倚窗织诗,字字覆辙。
“你说呢?”天子大悦,“漫言王师赫日中,青阳将星自从龙——”
金格暗自松了口气追上来,想这算命的倒是深孚众望地拣了些好听的话说,笑逐颜开要上去打赏。谁知那老者附耳低低一句,
“依您的话呐,句句都给陛下反着说了。”

评论(5)

热度(32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